医生、律师和教师,是一直受到西方社会重视为高尚和高收入的职业;特别是医生,英国大学几乎所有的专业都欢迎国际学生申请,唯独临床医学;在英国100于所国立大学中,只有老大学和部分新型大学设有医学院,普利茅斯大学就是英国唯一新进开设了医学院的新大学;由此可见临床医学的档次不同于其他专业。在为数不多的医学院中,有部分是不招收国际学生申请的,其他招收国际学生的医学院均有严格的名额限制;英国本科是仅需3年就可以毕业,但是临床医学本科为5年制,前三年为理论学习,后两年为医院实习;临床医学没有相应的硕士和博士学位;但设有很多基础医学类、生命科学类、药剂类、生化类、医疗工程类等相关学科的硕士或博士学位以供选择。在英国想成为执业医生的唯一途径就是就读英国的临床医学本科,中国的临床医学本科毕业生目前是不能去英国执业的,英国不认可国内的本科临床医学学位,因而想通过就读英国临床学硕士或博士而成为英国执业医生的想法是不可行的。对于中国临床医学本科毕业生,想去英国镀金的学生,可以选择的课程为:基础医学类、生命科学类、药剂类、生化类、医疗工程类等相关学科。对于想去英国留学读临床医学的学生们,英国留学网顾问老师建议高中就直接去英国留学,有两种途径可以达到目的;一、就读英国的A-Level课程,通过英国高考进入医学院就读;其二就是就读医学类本科预科,目前能够提供医学类本科预科的学校是有卡迪夫大学,伦敦大学国王学院和金斯顿大学。
本科学习的临床医学,想去英国读硕士。
如果还想去英国读临床医学,那是不行的,因为不招收国际留学生读临床医学。
临床医学想去英国读硕士, 能选择比如生物、化学、康复、健康、药剂学等方面的专业。
论医疗条件,英国的好,还是中国的好?
我六月底某日在英国家中突然昏厥,被送去医院抢救。大约7月底回到家中。我对在医院的日子记忆很模糊。医生说记忆力减退是脑血管瘤手术的后遗症之一。所以下面的内容基本是我太太讲给我的。
当我太太发现我人事不省的时候,急忙叫救护车。对方问了很多问题,其中有“你丈夫是否还在呼吸”。我太太大怒。最后来了两辆救护车。我记得不久前在新闻上看到救护车严重缺乏导致病人无法入院的报道。看来人命关天的场合还是有不同的处理。我被送到本地医院的急救中心。有好几个医生都来安慰我太太,还有一个亚裔的护士过来和我太太拥抱,劝她宽心。医院做了多项检查,接近傍晚的时候最后确认是颅内出血,需要送我到牛津的专业脑科医院。
我是当晚送到牛津医院的。第二天我太太赶到医院。接待她的医生用很严肃的口气解释我的病情,说我这类病人有三分之一在现场直接死亡,三分之一在送往医院的途中死亡,只有三分之一的能撑到接受治疗。但是接受医院治疗的病人也只有百分之六十的成活率。我感觉她这末说是中国人所谓“丑话说在前”的意思。她说我的病情比较特殊,血管瘤只有2毫米但是破裂了。他们需要研究找到手术方案。
两天后牛津医院实施了手术。因为我是脑内血管瘤破裂导致的出血,首先要止血。方法是endovascular coiling不知道中文翻译。简单说,就是用铂丝插入血管瘤内导致血液结块,这样破裂的血管瘤没有血液流入,也不再有血流出血管外。这个方法主要是针对未破裂的血管瘤,通常是从腹股沟处插入铂丝。在我这个病例,医生将铂丝从脑部直接插入。另外需要将我脑内出血排去。这个过程比较缓慢,是我在牛津医院的主要治疗内容。
我手术效果较好,据说当天就能对护士呼叫我名字作出反应。大家都松了一口气。我在ICU躺了一周,多数时间在睡觉。饮食通过鼻饲,下身插了导尿管。只不知道大便如何解决。我太太讲我旁边一个病人则状况不好。他的太太只坐在那里哭泣。
一周后我从ICU转到普通病房。这时比较清醒了。感觉双腿很僵硬,脊椎末端,臀部和大腿下侧比较痛。奇怪的是头部创伤却没有感觉。止痛药,降压药是必服的。后来我自己要求通便药。天气虽然较热,但是我的脚特别凉。医院和我家距离较远,我太太隔天来一次。我让她带着热水袋来,给我热敷止痛。似乎没有效果。但至少热敷后我可以用这水泡脚。其他病人和护理人员肯定感到很奇怪。
医生每天过来,必问的问题是我的名字年龄和我在医院的原因。这个程序持续到我出院前。好几拨医生,我搞不清哪个是给我做手术的。有个主要的女医生,经常带着助手(或者实习生?)。还有一个很有仙人气质的印度人医生,一头女生般的长白发披散着。大热天也穿着西装,领口系死却不着领带。看出来他是比较高级的医生。他第二次来的时候还问我记不记得他。我估计谁看了他也能有印象。
我在病房中打交道多的是护理人员,英国人叫care assistant,而不是护士。护士的职责是每天过来量体温血压服药之类。然后就在一旁往电脑里打字,我后来知道这是护士的职责之一。他们必须记录每次与病人的交流。我想象关于我的记录会不少,只是没有机会看到。
护理人员基本上是外国人。他们负责处理病人的日常需要,如大小便,喝水吃饭。对我而言他们是好的谈话对象。我太太说我与这些人谈话也是一副好为人师的样子。我都记不得,但是记得有一次一人问我是做甚麽工作的,大概我架子不小。印象最深的是一个阿根廷的家伙,岁数四十多,很健谈,而且喜爱中国文化。他说他看过老子的《道德经》,还记得其中一句话:道可道非常道。我说你明白这话的意思吧。这世界是变化的,所以“道”不可能是“常”的。他听了有恍然大悟的样子。还有一个印度人的护理是合同工,不是医院的护理。我说听说你们工资挺高。他拿了手机给我看他的工资表,有一个月挣了7千多英镑。还说如果每个月都这样,他的小杂货铺就不用开了。原来开杂货铺是他的主业。医院需要的时候他就来一趟。
我看着连着我头顶的排血袋,内容物的颜色从血红色慢慢转成几乎透明。医生说这个排血管可以移去了。来了一个印度人的医生,移走排血管,把头顶伤口缝合。我太太给我照了一张像,头顶上是订书钉样子的缝合处。看着挺可怕。又过了一段时间,护士说他要给我拆线。我想象那个订书钉取下来会很痛。未想到他拿着小钳子,卡茨卡茨地很利索在我头顶开工。我要了那个钉子看一眼,果然是订书钉被夹扁的样子。
在牛津医院还有一项治疗内容就是帮助病人恢复体力。他们叫负责此事的医生physiotherapist。我跟他们做了两次活动,练习走路。后期又来了一个Occupational therapist.我当时很疑惑,想这是不是以权谋私安排的工作。出院前,这个Occupational therapist带我去(我坐在轮椅上)她的办公室,要我演示烧茶或者咖啡,再做个烤面包片。我明白她的工作是教我做具体事情,而physiotherapist的工作是叫我活动身体。
在牛津医院的饮食值得说下。一日三餐,早上是各类麦片牛奶和果汁。中午和晚上是从预定菜单中选择三道包括甜点。中间时段有茶和咖啡送到房间。如果还感到饥饿,可以要饼干或者鸡蛋三明治。我胃口大,又不吃甜点,所以总是饿。最多一天吃三个三明治,那是三个鸡蛋。我发现医院并没有“忌口”这样做法。
我从牛津医院转院到我的本地医院,继续做体力恢复physiotherapy。本地医院是综合性的。服务方面不如牛津。硬件也不如。我在单人病房里呆了几天。最重要的印象是关系新冠的检验做了至少三次,插鼻孔一项尤其不舒服。physiotherapist来了两次,询问下我的情况,建议我回家。我正嫌医院无聊,所以就同意了。实际上有风险我并未与考虑,后来被我太太教育批评了。
我住院期间,我们家的老朋友老姐从英国西南角开车来提供帮助。她带着我太太从本地去牛津,每次往返需要2小时以上,把她也累的够呛。她丈夫后来也赶过来看望。夫妻跑到本地医院看我。我向老姐抱怨这里的护理人员在走廊中讲话声音大,说国内医院会安静如同我记忆中。她不置可否。后来我太太跟我讲她对我对国内医院的意见颇不以为然。她丈夫的感概则是关于他自己的朋友10年前同样的病症却治疗不成功,人只能坐在轮椅上,说话也不清楚。我们感觉首先是技术进步的关系,其次这家牛津医院可能就是比西南角普利茅斯的医院厉害。
我回家后又闹了个小笑话。因为身体疼痛,早上找了止痛片吃下,里面有咖啡因成分,当时不明白咖啡因会升高血压。结果体温和血压飙升,中午的时候躺在床上大口喘气。我太太经上次惊吓,又叫救护车来。救护人员来后,量了血压和体温确实高,就把我带回本地医院急救中心。比我严重的病人肯定很多,我躺在那里三个小时也没有人看顾。只有护士过来量了血压和体温。不过晚饭我也跟着吃了,虽然是简单的三明治。后来一个东欧口音的医生过来说看过我的病例,要我住院观察。有人安排我做肺部透视和脑CT,转到另外一个科室病房住下。护士也来安排了各种手续。先来一个女医生常规检查,说她不是脑科专家,看不明白脑CT图。后来一个老医生,同样检查后说,我们查了你的身体,没有问题,你可以回家了。我以为他开玩笑。他说完就走了。过了一会护士进来说,她在安排我的出院信,我才明白那老头不是开玩笑。我这时的血压和体温都恢复正常了。也没有啥好说的。第二次从医院回家。和上次不同的是,这次是自己打车回去的。
这件事的尾声,是本地政府派人来我家安装了楼梯和冲澡间的扶手。原来我出院后,在当地还有physiotherapist做家访。在我太太要求下,各种方便我活动的扶手都安装了。需要强调的是,整个医疗过程中我们一分钱也不需要付,全部政府买单。我太太开玩笑说,交了这些年税,总算拿回来了。
长期定居英国的华裔,求医看病还要回国!这是真事!
昨天张大夫下班后,接到了一位50岁中年男性在“好大夫”上找我问诊。一开始我以为是一位国内的高血压患者,接诊后仔细一问才知道这位先生是一位长期定居伦敦的华裔。但是他所在的社区华裔都在看“今日头条”,所以他的健康问题还是想找张大夫看,这已经是张大夫这个月接待的第5个定居海外的华裔粉丝通过“好大夫”回国看病的案例了。话不多说,咱们说说这位先生的病情,希望对手机前面的你有所警示。
首先,我们看一下这位先生的病情简介(如下图)
这位先生在英国伦敦得到的医疗具体如下:1、这位先生血压高压在120-150mmHg左右,低压在85-103mmHg,但是他的肌酐轻度升高109,当地英国全科医生给他选择了氨氯地平口服,并告诉这位先生不能吃普利或者沙坦类降压药,就因为这位先生肌酐稍微高一点了,这些药物可以让肌酐进一步升高。
2、这位先生的同型半胱氨酸20.7,英国医生未予处理。
3、英国医生没有进一步检查这位先生的24小时微量白蛋白尿水平如何。
4、英国医生给予这位先生降压药后,没有进一步跟进这位先生的血压水平,没有任何慢性病管理措施。
张大夫提出的具体意见如下:1、停用氨氯地平,改为缬沙坦,具体考虑如下:氨氯地平适合血管僵硬的老年人,这些先生平时血压在130mmHg左右比较多,低压在90mmHg左右,可以看出这位先生血管弹性尚佳,同时肾功能受损,所以吃沙坦类的降压药更加合适。
2、同时指出,这位英国医生的认识有不当之处,肌酐的轻度升高并不是使用沙坦类降压药的禁忌症。应该说沙坦类降压药是可以吃的,注意监测肾功能就是了。还可能正是因为使用了沙坦类降压药,患者的肾功能得到改善。
3、因为这位患者同型半胱氨酸升高,可以考虑加用叶酸制剂,后期注意复查同型半胱氨酸,必要时可以进一步调整。
4、建议英国医生给这位先生检查24小时微量白蛋白尿,评估肾脏受损程度,后期监测。
5、建议英国医生后期监测这位患者血压水平,这位患者的低压可能并不会完全降至80mmHg,但是需要关注。
最后也给英国医疗体系提一个小小的建议,英国医疗体系对于自己全科医生的培训和教育(有些通过BMJ),应该传授更多专业知识,不能总是蜻蜓点水的什么都知道一点,但是什么都不精,甚至总是给患者传导错误医疗信息,不然真的不能适应广大在英华裔族群的医疗需求。总是让患者通过“好大夫”找国内医生问诊,这也给在英华裔患者添麻烦。